即将已往的2021年，是我国平台经济反垄断的元年，从年头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出台的《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关于平台经济领域的反垄断指南》，到阿里和美团的反垄断案，到《反垄断法》的修订草案，以及市场羁系总局出台的互联网平台分级分类指南征求意见稿�？梢运�，平台经济反垄断是贯串2021年的年度热词。
怎样看待平台经济与反垄断之间的关系？平台反垄断，亟需解决哪些基础问题？伟易博翁翕教授在第23届北大伟易博新年论坛上展示了他和团队的研究效果。
翁翕指出，现在，针对平台“不公正竞争、滥用市场支配职位、缺乏或限制竞争，以及使用客户数据不正当赚钱”这四大焦点垄断问题，我国的政策规则有基本的抓手，可是，这些原则在现实操作中遭遇挑战。
“在从严羁系和容纳审慎之间，有一个很大的政策区间，并且从学术角度来讲都有各自的理由。”翁翕建议，平台反垄断需要关注四个偏向：怎样权衡竞争性原则和勉励立异目的之间的矛盾；怎样权衡平台治理规则与用户的差别化、个性化需求之间的矛盾；怎样看待用户偏好纷歧致等行为偏误问题；以及怎样界定相关市场和相关利益者。翁翕以为，在这些方面，是“从严羁系”照旧“容纳审慎”，需要“玄妙的平衡”，根原来讲，亟需重构“平台反垄断”的社会目的。
以下凭证演讲实录整理:
“今年，伟易博团队在周黎安副院长的向导下乐成申请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数字经济反垄断理论与政策研究”方面的重大项目，我很是幸运代表团队汇报我们在‘平台经济反垄断’方面的一些阶段性的研究效果和政策建议。”翁翕先容。
01
平台经济高速生长，
差别类型的平台收入泉源差别
翁翕指出，这里提到的平台经济，特指数字经济平台，是指通过网络信息手艺倾覆古板的中介效劳机构，使相互依赖的双边或者多边主体在特定载体提供的规则下交互，以此配合创立价值的商业组织形态。简要来讲，数字经济平台实质上照旧一其中介效劳机构，但它是用更新的数字手艺提供中介效劳。
近几年，我们国家的数字经济高速生长。统计数据显示，数字经济占GDP的比重已靠近40%。在数字经济高速增添的配景下，平台也在高速生长。来自中国信通院的报告统计，从2015年-2019年，我国大型平台的数目一直快速增添。（如下图）
翁翕将海内大型平台企业举行了简朴的分类，并剖析了其收入泉源：电商类、搜索类、共享类的平台，主要的收入泉源纷歧样。电商类的收入，主要是来自商家的加盟费、广告费、推广费、抽成费等等；搜索类的收入，主要来自广告和竞价排名；尚有一些平台更多依赖于抽成，或者向消耗者端收的用户会员费等。
02
平台垄断的焦点：
赚取价差赚钱，但可无邪定价
数字平台企业的“网络效应”特征，现在被学术界以为是平台经济最主要的特征，指的是大的平台能够给平台用户创立更多的中介价值。因此，学术界普遍以为网络效应会带来一个自然而然的效果——赢者通吃，大的平台越来越容易酿成一个垄断的平台。
翁翕分享了平台经济与平台反垄断的一样平常性理论。在他看来，平台基础上是一其中介机构，以是平台垄断战略的焦点照旧通过赚取生意之间的价差来获取利润，可是，平台跟古板中介机构最大的差别在于，它可以接纳很是无邪的定价战略，包括非对称定价、交织津贴等定价战略。这些无邪的定价战略，使得平台反垄断必需不但仅只针对定价，还要关注其他的更多指标，包括不公正竞争、滥用市场支配职位，缺乏和限制竞争，以及使用客户数据不正当赚钱的问题，以此来判断平台是否保存垄断。
03
平台反垄断面临的四大基本焦点问题
翁翕从经济学的供需模子来剖析“中介是怎样赚钱的”（如下图），他指出，在这个模子中，卖家通过出售商品获得W*的价钱，买家为了购置这个物品要支付P*的价钱，中心爆发的生意价差，就被中介所攫取了。虽然，这个生意价差必需保存，由于市场的摩擦必需要通过中介的笼络才华实现生意之间的生意，以是，市场中自然的生意本钱是这个生意价差很主要的组成部分。
翁翕“以银行的批贷”为例举行剖析，好比银行已往通过线下批贷，各人提交贷款申请，银行举行贷款审查要花很长的时间，这就对应着很高的生意本钱。可是，数字经济时代的线上贷款审批，可能毫秒之内就会决议额度和利率，数字手艺节约了重大的生意本钱。
那么，有这样的生意本钱节约，是不是就一定能缩小差价呢？翁翕指出，这纷歧定。他剖析，这内里尚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平台作为垄断势力，还可以举行本钱加成定价。好比，刚最先的本钱价钱是10块钱，平台可以通过数字手艺的潜力把本钱降到1块钱，可是，平台依附垄断职位，完全可以收取比1块钱更高的价差，甚至比10块钱更高的价差，这现实上阻碍了市场的生意，导致了更多市场生意的无效率，这就是平台反垄断很主要的起点：通过缩小价差提升市场效率。
不过，翁翕也指出，若是能够完善地视察价差，也就是说数字经济平台的保存导致价差一直缩小，市场生意的效率一直提升，这个平台虽然没有问题；反之，说明平台有问题。可是，这个简朴的标准在现实中却很难实现。
为什么呢？翁翕剖析，相比古板中介，平台企业的定价有一些新的特征，最主要的特征就是“羊毛出在猪身上，让狗来买单”，也就是说，接纳大宗的交织津贴，使得很难视察到消耗者支付的真实价钱，或者企业获得的真实价钱。并且，平台还可以使用其他的定价手段，好比说非对称价钱、差别定价、动态定价等作为提升匹配效率的手段。以是，这样的配景下，很难直接通过视察价差来判断平台是不是举行了垄断。
翁翕指出，平台反垄断转而必需关注四大焦点问题：
第一、不公正竞争。好比像外洋Amazon这样的数字经济平台，它可以通过提升第三方卖家的价钱和用度，来增进Amazon自营商品的销售，使得自营商品相关于第三方卖家具有不公正竞争的优势，这就是不公正竞争的例子。
第二、滥用市场支配职位。好比强迫客户“二选一”，在提高价钱的情形下不造成重大的客户流失。
第三、缺乏和限制竞争。许多研究发明，像外洋的Google搜索平台，虽然它的竞价排名广告都是通过拍卖来举行的，看起来是很是具有竞争性的方法，可是Google自己就是一个垄断平台，没有其他的大型搜索平台可以跟它竞争。由于缺乏竞争，广告商不得不支付高昂的广告用度。
第四、使用客户数据不正当赚钱。这是数字经济领域爆发的新征象，特殊是平台掌握了详细的消耗数据后，可以针对一些消耗者不睬性的行为，或者人性的弱点来推出对应的产品、效劳或者推荐，举行不正当的赚钱。
04
平台反垄断的四大主要抓手
翁翕指出，针对上述基本问题，我国政策规则也有一些基本的抓手来解决。好比，关于滥用市场支配职位的行为，《反垄断法》关于“二选一”、大数据杀熟、掠夺性定价等都是榨取的；针对“谋划者集中导致缺乏竞争”的，国家现在高度重视资源无序扩张的问题，《反垄断法》里也有“谋划者集中审查”的相关要求；别的，关于数据羁系，前不久实验的《小我私家信息�；しā范韵恼呤菥傩辛撕苎峡岬谋；�；国家现在也提倡行业自治，好比制订平台反垄断的自律条约，来实现行业间的自律。可是在现实操作中，这些执律例则的一样平常性原则可能面临挑战。
翁翕从四个方面举行了详细剖析：
第一、很难判断平台的滥用市场支配职位行为是否具有“正当理由”。
《反垄断法》提出对平台的滥用市场支配职位行为的界定需要判断是否具有“正当理由”。若是不具有正当理由，执法要制裁；若是有正当理由，照旧允许市场支配职位的行为。因此爆发了一个问题：很难判断这些行为是不是具有正当理由。
举个例子，好比说二手房生意平台，各人可能听说也有“二选一”，好比要求卖佃农户签一个独家协议，才给更好的推荐，这是不是有正当理由呢？虽然，这时间平台会提出由于涉及平台的商业模式：若是客户不是独家，他可以把房源放在很多多少平台上，哪怕平台帮它很好的推荐，有可能买房人看到这个推荐可是通过其他平台购置。这种情形下，一定会对企业的利润爆发影响，这个听起来是正当理由。可是反过来想，若是判断正当理由的起点是消耗者的福利，或者是整个社会的福利，各人不会体贴屋子是在平台A卖照旧在平台B卖，各人希望的是更好的房源能够以更快的速率成交，这样，“二选一”就没有正当理由了。
可是，这件事情还可以再反转。哪怕是用适才的福利标准，还需要重视“激励相容”的问题：不可既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若是不允许平台“二选一”确实会给平台利润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从激励相容的角度来看，又需要思量是不是要有适当的允许，不然会对企业的加入爆发很大的影响。怎样判断是否属于正当理由，着实是很是难题的事情。
第二、保存外貌零价钱甚至负价钱但现实隐性价钱很高的情形。平台定价的特点导致许多商品可能外貌是负价钱，但现实上价钱却很高。好比现在普遍的平台商业模式就是通过建设一些所谓的生态锁定消耗者：让某些商品看起来价钱很低甚至是负价钱，可是它锁定消耗者在其他市场上获取收益，这时间保存着很难判断损害的问题。
第三、保存羁系不当可能爆发负面作用的可能，好比阻碍立异等。
第四、经济学的理论和现实之间还保存着相当的差别。不少看法以为网络效应导致赢者通吃，这是理论和政策层面讨论平台反垄断很主要的起点。可是，网络效应是否一定导致赢者通吃呢？这里有一个很主要的隐含假设就是边际本钱为零。也就是说，平台多笼络一个买家卖家的生意，不会增添其本钱。
边际本钱为零听起来似乎是对的。可是在现实的生意中，尚有一个很主要的本钱，就是“获客本钱”——平台要让买家卖家来这个平台生意，自己是要支付获客本钱的。现实中，许多行业的“获客本钱”越来越高，这也意味着边际本钱为零的假设并纷歧定建设。翁翕教授与相助者们即将揭晓于工业经济学顶级期刊Rand Journal of Economics上的一篇文章，以共享单车为例研究网络效应是否一定导致赢者通吃。文章以为，共享单车市场有一个很主要的获客本钱，就是通过投资自行车来获取客源。由于高昂的获客本钱，网络效应不但没有导致赢者通吃，反而导致了寡头竞争，共融共存。虽然，差别行业的获客本钱会导致怎样的效果，必需详细行业详细剖析，可是至少说明有些行业由于有获客本钱，网络效应纷歧定会导致赢者通吃。
05
平台经济反垄断的热门和难点问题
翁翕教授团队对一些主要的互联网平台企业举行了调研，在现有的理论基础上，凭证商业模式对平台举行了划分，并且讨论了一些平台经济反垄断的热门和难点问题。
翁翕教授把平台分为两类：一类是天下性的，靠客户关注吸引眼球的平台，好比网络销售、社交娱乐、信息咨询等面向天下用户的平台。这些平台在“To C端”，大多都是收取零价钱或者较低的会员费，来获作废耗者的关注，这类平台对商家的价钱控制力也较量弱；主要的问题爆发在“To B端”，它们的主要收入来自竞价排名和在线广告的拍卖，看起来是用“很竞争性”的拍卖方法来决定价钱。可是，由于拍卖规则不果真透明、获客本钱很高等问题，商家现实上要支付很高本钱。
尚有一类是外地性的，靠口碑的外地生涯平台，包括旅馆、餐厅、外卖、网约车等。这些平台在“To C端”可以间接或者直接地控制商家价钱，保存大数据杀熟、掠夺性定价、侵占零工利益等问题。可是，在“To B端”这些平台很有意思的地方在于较量少的接纳在线广告拍卖，收入主要来自于佣金和抽成，并且有些平台的抽成比例特殊高，在20%以上甚至抵达30%（现实抽成比例取决于商家的议价价能力）。有些大型的数字化能力很强的商家，议价能力很高，可是，小型的商家普遍议价能力不高。
翁翕以为，平台反垄断必需凭证平台特点分类施策，市场羁系总局新出台的互联网平台分级分类指南征求意见稿是很好的实验。
06
“从严羁系”与“容纳审慎”，怎样平衡
翁翕以为，总的来说，羁系机构已往对数字经济平台接纳的是容纳审慎的态度。从平台反垄断元年最先，羁系机构最先逐渐强调从严羁系。可是，在从严羁系和容纳审慎之间，有一个很大的政策区间，并且从学术角度来讲都有各自的理由。以是，羁系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照旧相对较量重大的事情。翁翕就四个问题举行了分类剖析：
第一、在“价钱歧视和数据治理”问题上，从严羁系的一大缘故原由是大数据杀熟爆发了数字鸿沟，有利于醒目手艺的消耗者，可是针对晚年人群体、低收入者，现实爆发了很大的损害�？墒�，容纳审慎也有理由，好比《小我私家信息�；しā凡辉市泶笫萆笔�，榨取价钱歧视，可是它又允许用户知情赞成的情形下，使用大数据举行精准推荐。于是，爆发了一个很大的灰色区间：在精准推荐的基础上引入价钱差别，好比说在线叫车平台，可以通过大数据发明支付意愿可能较量高的旅客，向其推荐更恬静价钱也更高的车辆，或者推荐更高的加价以更快叫到车。这种精准推荐下的价钱歧视需要予以一定的生长空间。翁翕还指出，我国正在培育生长数据要素市场，因此确实要通过一定的容纳审慎来稳当处置惩罚数据隐私�；ず褪荻嘤猛炯壑低诰蛑涞拿�。
第二、在“低于本钱的掠夺性定价”问题上，许多学术研究指出垄断企业确实可以通过先培育市场再收割市�。ㄒ布聪扔玫图畚恼�，再把价钱抬高）来赚取利润，并且这样的做法确实有损社会福利。可是，现实中许多企业的掠夺性定价往往很盲目，特殊是资源的无序扩张助长了企业的掠夺性定价行为。好比一些娱乐平台十几年都处于亏损状态，这些企业很难容易提高会员费去收割市场。这种与资源无序扩张相团结的掠夺性定价行为着实对市场秩序造成了很大的滋扰。翁翕也再次提到Amazon。通过掠夺性定价把用户锁定在其生态系统中。上述掠夺性定价行为都应对其从严羁系。
可是，另一方面看，容纳审慎也有理由。翁翕指出，平台的掠夺性定价许多来自于平台的估值模式。在资源市场上，投资者往往关注平台的规模增添，好比日活量、用户数目等。这种情形下，平台不得欠亨过掠夺性定价来获取用户�Ｉ杏�，若是一味地阻挡掠夺性定价，往往会给低效率的企业提供护城河，阻碍效率更高的企业进入市场。
第三、在“商家抽成和在线广告”问题上，也有许多争论。一方面各人以为抽成比例很高，或者在线广告的本钱也很高，使得许多中小商家着实享受不到数字经济的福利。并且这种高抽成和高广告费，最终会通过商家转嫁给消耗者，还会阻碍商家的立异，这些都是从严羁系的理由。可是，从容纳审慎的角度来看，许多在线广告接纳的是很有竞争性的拍卖定价，没有系统性证据批注平台确着实收取高额用度，并且许多时间是广告商自愿出价的，那么这是否还能被认定为是平台垄断行为？
第四、关于“猎杀式并购”和“须要设施垄断”，这两个征象都是平台企业维护市场支配职位、削弱竞争的主要手段。好比猎杀式并购，平台可以收购一些中小立异型企业，可是收购之后，连忙就中止了立异，来维护自己的市场支配职位；或者通过必需设施垄断，使得平台间不可互联互通，以维护市场支配职位。现在许多看法以为应该对此从严羁系。
翁翕指出，也有一些看法以为应该容纳审慎，若是一味阻挡猎杀式并购，甚至对平台企业并购施加许多限制，可能导致中小企业预期被头部平台收购的可能性降低，从而损害立异的起劲性；尚有必需设施的互联互通，在执法界都很有争议，并没有告竣普遍的共识。
翁翕因此得出结论：在许多热门问题上，很难获得统一意见是要从严羁系，照旧容纳审慎？以是，实践上需要在这两者间取得一个玄妙的平衡。
07
建议：未来可以从四个方面重构平台
反垄断的社会目的
怎么找到平衡？翁翕以为，最基础的问题，是要明确社会目的是什么，也即重构平台反垄断的社会目的函数。
翁翕指出，古板经济学中反垄断的目的函数，要么是用消耗者剩余权衡消耗者福利，要么是消耗者福利加上企业利润盘算出的社会总福利函数。可是，这两者现在看来都纷歧定是最合适的目的。第一、关于超大型数字经济平台，现在有很是多的利益相关者，好比依附于平台的商家和零工，他们也应该被纳入到社会福利的审核规模。第二、在天下科技竞争强烈的配景下，许大都字平台着实还担负着抢占科技制高点的使命，因此在目的函数中是不是要对平台企业立异的部分给予更高的权重，这是很值得思索的。
翁翕还指出了一些问题，好比现在元宇宙是个很热门的看法，自己也批注晰现代社会用户对差别化的追求。已往的目的函数中往往把消耗者想象成同质的消耗者，现在也需要思量差别化、个性化的需求怎样在社会目的中体现。他还指出，包括消耗者自己也有行为偏误，一个典范的例子就是隐私悖论：一方面消耗者可能在调盘问卷中说很重视小我私家隐私，另一方面经�；岱浩�3毛钱、5毛钱就出售隐私信息的征象。这种偏好纷歧致情形下究竟是怎样的偏好才真正代表消耗者的真实偏好，也是值得去探讨的问题。
翁翕总结指出，平台反垄断亟需解决的根天性问题就是思量怎样重构平台反垄断的社会目的函数，主要需权衡四个方面的问题：第一、怎样权衡竞争性原则和勉励立异目的之间的矛盾？第二、怎样权衡平台治理规则与用户的差别化、个性化需求之间的矛盾？第三、怎样看待用户偏好纷歧致等行为偏误问题？第四、怎样界定相关市场和相关利益者？
翁翕，现为伟易博应用经济系长聘教授，“教育部青年长江学者”。他的主要研究领域为应用微观经济理论，信息经济学和组织经济学。他本科、硕士均结业于北京大学，博士结业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他的研究效果揭晓或即将揭晓于外洋顶级学术期刊，如Journal of Finance, Management Science, Economic Journal, American Economic Journal: Microeconomics, Journal of Economic Theory(两篇),International Economic Review(两篇),Economic Theory, Journal of Economic Behavior &Organization, 和Journal of Economics & Management Strategy. 他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组织经济学理论与应用”。翁博士在科研方面曾获奖项有：2020第八届高�？蒲а芯坑乓煨Ч保ㄈ宋纳缁峥蒲В┣嗄晷Ч�，2019中国信息经济学优异效果奖, 2019厉以宁科研奖, 2017中国信息经济学青年立异奖，2017第十三届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优异效果一等奖，2016中国信息经济学乌家培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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